桑明朗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沈寒御病情加重了?
但转念一想,若沈寒御真怎么着,妹妹此刻该在医院,而不是在这家小咖啡馆里,独自黯然伤神。
桑明朗走过去,在桑浅浅对面坐下,打量着她,“怎么了这是?沈寒御欺负你了?”
“没有。他怎么会欺负我。”
桑浅浅勉强笑了笑,“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不是说要四十分钟才能到吗?”
“你突然那么郑重其事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要跟我说,我想了想,还是你的事比公司那点事重要。”
桑明朗看着妹妹,“到底什么事?怎么情绪这么不对劲?”
桑浅浅沉默几秒,“哥,我又做噩梦了。”
桑明朗眉梢挑了挑,“那梦五年前不是都验证过了?不准。”
桑浅浅看着哥哥,想到梦里他失踪不见,想到郭木杨说的那句,“桑明朗脾气是真硬,命也硬,要搁一般人被那么折磨,早招架不住了。”
她心里难受得厉害。
梦不是不准,反而,是太准。
连那颗子弹离着沈寒御心脏的距离,都和梦里相差无几。
桑浅浅忍着情绪,将自己从那个梦里所知道的一切,全都事无巨细说了。
听完,桑明朗的眉头,拧成了山峰,神色,也凝重许多。
“你确定,梦里郭木杨跟沈寒御说的,是要去谢家接我回来?”
桑浅浅怎能不确定。
梦里,郭木杨和沈寒御站在她墓前,简短的交谈。
“寒御,什么时候去京城谢家接桑明朗?”
“今晚。”
墓园太过幽静,谢家那两个字,如雷霆砸在她的心上。
短暂的茫然过后,便是锥心的疼,她怎么可能会记错。
“难不成,枪击案真跟谢时安有关?他是因为你,才会对沈寒御和桑家不利?”
桑明朗凝眉思索着,继而,又疑惑,“可是不对啊?浅浅,梦里你并不认识谢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