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熬的时光,韶云再也憋不住自己,放声大哭,抓着父亲已经发凉的手大哭起来,姐姐哥哥听到韶云的嚎啕大哭声,知道父亲走了,一家人围着父亲放声痛哭。
苦难总是不分早晚,韶云的父亲就这样走了,韶云像云端里的浮萍,在起伏飘荡,他突然找不见自己了,他感觉一切都是黑暗的,他没有了依靠,没有了丝毫的家的安全感,父亲在就是天,有天在,啥都不怕,贫穷不可怕,恶人不可怕,因为有父亲,而在失去父亲的那一刻,韶云崩溃了。他还没有长大,还没有能够独立支撑自己的未来,他还需要父亲在边上给自己指点和依靠。
一家人在痛苦中送走父亲,韶云在黑暗中守着父亲不想他离开,天亮后,在姐夫的安排下为父亲操办丧事。韶云和哥哥默默地跪在父亲的棺木前,为他添置香火守着父亲的灵牌。
韶云再也吃不下一粒饭,痛苦已经把他彻底埋没,人处在一种游离的状态中,学校,学习和一切的一切都从脑子里剥离了出去,思维中只有父亲和他的遗容,只有痛苦和着眼泪在身体中流淌。
韶云像个机械的躯壳,灵魂似乎跟着父亲走了,机械地随着哥哥给父亲送汤,给父亲守灵,给父亲牌位前吊唁的亲人回礼,一切似乎都不是韶云能记得的,白白的头箍巾已经被泪水湿透,韶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他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眼看着就要晕倒,在母亲和舅舅的安慰下才勉强进了一点食物,看见舅舅,韶云更加悲伤,他拉着舅舅的衣襟,可能他需要一个支撑。
父亲的丧事一个礼拜完成,父亲入土后,韶云病倒了,他躺在床上发着高烧,一家人急坏了。姐夫忙着给他打退烧针,送走了父亲,一家人都在痛苦的氛围中无法走出来,日子因为父亲的离去变得更加困难和拮据,借进来的丧葬费,又给母亲的肩上压了一块石头。
退去烧伤后的韶云,清醒了许多,进了食物后,慢慢恢复着体力,韶云感受着家中的压抑和痛苦,他突然想到,自己要不要辍学回家帮着母亲做农活。但一想到要放弃学业,放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