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神色从容不迫。
而他身后的小道士,脸却已经变红了,好像没有找到借宿的地方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这……”张孟凌沉吟一声,每次他们进城都不是单独一个人进来。
往往是六七名道士一起,既可以替其他穷苦人家诊治伤病,也可采买物资。
尤其是临近岁末,要买的东西更多,需要人搬运,进城的道士也更多。
若是找不到地方去投宿,就只有去住客栈,那价格一天可不便宜。
太平观本就清贫,平时的收入大多是依靠采药卖药,以及替人家做法事。
替那些穷苦人家义诊,是一分钱都赚不到,那些普通百姓不要说拿出问诊费,有些就连药都买不起。
他们还要搭上些,自己采集的药材。
太平道观又不像寺庙一样,有大把大把有钱的香客供奉捐赠。
信他们的大多是一些穷苦百姓,普通佃户农民。
因此观内经济很是拮据。
“我家中还多有空房,若是这两位道长不嫌弃,可以一同去住。”
李易看出他们的窘迫,直接开口道。
“如此实在是麻烦居士了!”张孟凌有些不好意思。
李易却没在乎这些,既然都是住了住一个人和住三个人差距不大,他家很大,空房子很多。
张孟凌几人在他家住下,每天白日里便出去帮那些穷苦人家诊治。
最近天寒,而那些穷苦人家用不起暖炉,因此有很多人都伤风感冒。
忙碌一天,直到日暮才归。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张孟凌他们采买完物资,也终于要离开。
李易帮他们雇好车马,又捐赠给道观不少粮食,一头猪一只羊。
自家腌的咸鱼腊肉也给他们带上一些,算是改善伙食。
张孟凌这一脉的道士虽说不能娶妻生子,但并不禁绝荤腥,只是不能吃狗牛鸿雁等动物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