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先去看看。”
“你跟长发一起去的,怎么就你自己回来?长发呢?”
“长发、他、他看上了一个奉天的姑娘,要在那多呆几天!”
“哦?那姑娘什么样?”
“嗯,还行吧,也是个学生。”
“长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哥?”
林长友心里一慌,仍然嘴硬道:
“没有啊,哥!”
“哥这次来了有一阵了,听说奉天那边有学生游行,你俩不会也参与了吧?”
“真没有啊哥!”
“最好没有,那些军阀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们就是学生,手无寸铁。哥看报纸上报道过,那些黑皮拿高压水枪喷那些学生,还抓起来不少。”
林长友愤愤不平,拳头攥的咯吱响:“这帮黑皮就是军阀的狗!”
“糊涂!不许说这种话!”林宝泉紧张的四下张望着,见没人注意他们,又继续低声道:
“俺们就是平民百姓,能在这动乱年代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谢天谢地了!你还想跟着闹革命?人家手里有枪,你有啥?你以为你们示个威游个行人家就能把枪放下不打了?佛祖都没做到的事,你们几个半大孩子就做得到?”
林长友听到哥哥的话气愤不已:“就因为有很多像你这种意识的中国人,才让帝国主义和军阀奴役我们的筋骨、蹂躏我们的精神。时间久了,反要对人家能让我们活着感激涕零起来。鲁迅先生说的果然不假,中国人是病了,但不是身体,是精神!”
一直以来林宝泉把这两个弟弟看得很重,两个弟弟也很尊重自己这个大哥。小时缠着自己带他们一起打猎。想不到短短几年的功夫,只不过在萨哈连上了学,多了些见识,连自己这个做大哥的都不放在眼里了。林宝泉只觉心里堵的慌,站起来说了句:
“你们长大了,做的事情俺也不懂,俺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帮你们啥了。”说罢,在身上解下包袱,扔到林长友旁边的地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