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还没睡呢前辈。”他说。
“下午两点，睡什么？”玄礼放下杯子，起身向赵茉茉走来。
“你的表都列好了吧？”玄礼问他在。
赵茉茉点点头，回答“好了。”
“那快去接鬼吧。再晚，孟婆要下班了。”玄礼说完便回了房间。
赵茉茉看着玄礼紧的房门，要问的话留在喉咙里，没说出来。思考片刻还是自己打电话给鬼使，问清楚了自己需要去哪接鬼，又要送去哪。
没人告诉赵茉茉，他要接的亡魂都是以人死前最后形态出现的。以至于他看到了没成型的婴儿，抱着自己双腿的小女孩，还有血肉模糊的手里握着自己眼球的青年……
赵茉茉头也不回又开车原路返回了，留下亡魂大眼瞪小眼。都是第一次死，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有神来接，神却跑了。
赵茉茉强忍恶心，他的手抖动过于剧烈，快要握不住方向盘了。他急切地想要呼吸，好让自己的心跳减速，可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超速的心跳，控制不住全身颤抖控制不住想要尖叫，控制不住就快要落下眼泪了。
他像玄礼一样把车停在阳台旁，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脸色苍白，可是没多少时间可以让他去平静了。他想下车回到房子里，可是现在他连踏进那悬空通道的勇气都没有。
思虑再三，他拨通了玄礼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通，那头传来玄礼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前辈，是我。”赵茉茉尽量让自己声音起伏不被发现。
“你……哪来的，我电话？”玄礼没注意赵茉茉有些气息不稳的声音。
“鬼使给我的，我不知道去哪接亡魂，也不知道送去哪，您这次能先带我去吗？”赵茉茉对着玄礼看不见的空气扯出来一个微笑，指望玄礼能看到。
却只等到了嘟一声之后的挂断电话。
赵茉茉看着黑屏的电话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