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副将抱臂在一旁,深邃目光扫过沈听听,落在李珏沉郁的脸上,说:“苍北大军以迅猛彪悍著称,人手一柄虎头刀劈山断水,否则如何能二十年如一日地拦截辽安蛮子于北荒之北。”
沈听听对这一场荒唐置若罔闻,细嚼慢咽吃完了半根油条,接过湿帕子慢条斯理地拭干净了手指上的油花,才慢吞吞地过去看霍岂平等人的战绩——
由一根根金冠斗毛鸡尾羽扎起来的羽毛花儿,瞧这造型像是……
“谁的主意?”沈听听单手举着羽毛牡丹花,金冠斗毛鸡的尾羽朱红似火,一缕金色破焰而生,扎成的牡丹花雍容中带着一股鸡屎味。
好一朵人间富贵花。
“娇花赠美人,殿下不喜欢吗?”李珏挑高了眉说。
很好,知道是谁了。
沈听听一手捧花一手揪着上面的毛毛,点点说:“军令无大小,淘汰了的人为什么还在这里?李公子不会是输不起吧?”
李珏奇了:“我等可是老老实实听从殿下军令按时赶到的鬼打墙,也按殿下要求带回了尾羽。倒是殿下厚此薄彼,只给霍岂平他们喝鸡汤,都没有我们的份。”
跟着李珏的一百多人齐声委屈:“殿下厚此薄彼,殿下不公平!”
沈听听气笑了:“为何本殿不曾在山谷外见到你们?”
李珏更是无辜:“殿下只说两柱香内赶到鬼打墙山谷,你们去的北山谷鬼打墙,我等到的南山谷也是鬼打墙啊。”
“是,珏哥说得对!”
“我们就是到了鬼打墙,殿下不能淘汰我们。”
底下又是一片吆喝。
沈听听点点头,看向霍岂平,说:“李珏所说,霍营头认吗?”
李珏等人齐刷刷看向霍岂平。
霍岂平张口欲言,沈听听好心提醒道:“霍营头可想清楚了再答。你可是营头,你的兵走丢了,贻误战机,不淘汰他们,你就得受罚。”
霍岂平神色冷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