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父慈子孝的场面真令本殿钦羡。”
嫣红:“……”
殿下果然是殿下。我可以不揍你,但一定会有人替我揍你。
这日回家,刚挨了暗影一顿胖揍的何公子又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棍棒底下出孝子,还是男女混合双打型的。挨完打还要跪祠堂。
何公子捂着肿得山高的屁股,趴在祖宗牌位前抽着鼻子,祠堂外他娘替他哭唧唧,边哭还边嚎。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小二上的酒烈,傅渊回喝了几杯,有些微醺。
冯澄扶起他兄长,将人塞进马车里,回来跟傅渊回——主要是俞楚瞻告罪。
“新德兄你信我,我家兄长真不是故意要带俞大人过来的,还有那何冀……”冯澄作了个长揖,冷汗都出来了,说:“总之我在这给新德兄,还有侯爷,赔个不是了,您们大人大量,别跟我兄长一般见识。”
俞楚瞻闷了一口酒,说:“不关你事,人是冲着我来的。先带你兄长回家吧,改日我做东,谢你今日帮忙。”
冯澄脸红道:“你好容易有件事用着我了,我却险些给你弄砸了,哪里敢承你的谢。”
“成不成的是其次,主要是心意。”俞楚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兄弟,谢了。”
冯澄连连摆手,不敢居功。
“行了行了,你回去吧。”俞楚瞻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推着他走,“回吧。”
再推辞就矫情了,冯澄只好朝傅渊回再作揖,先送冯中丞回去了。
俞楚瞻站着吹了会穿堂风,额角一跳一跳的疼得他思绪紊乱。
他一脚踹翻了矮凳。
傅渊回听声收回了视线,瞥了倒地的矮凳一眼。
俞楚瞻捉起酒杯,对傅渊回说:“叫侯爷平白受辱,我……新德先向侯爷赔不是了。”
俞楚瞻一口饮尽,又倒了一杯:“那日在宫里,是我小人之心冒犯了侯爷,请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