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听丢了棋子,一脸冷漠地看着傅渊回。
“驸马,还记得那天在书房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记得。”傅渊回声音温润,“我想跟殿下培养培养感情。”
“你就是这么培养感情的?”沈听听敲了敲棋盘,力气太大,声音过于气愤,棋子原地蹦了蹦,开始偏离它们原来的轨迹。
傅渊回拦住她造孽的手,“殿下,这招三刻钟前你已经用过了。”
“……”沈听听一把搅乱棋盘,“不下了不下了。”
三局三输,还下个屁!
傅渊回收拾棋盘,哄孩子似的,“下次我让殿下赢回来?”
听听,听听,一点诚意都没有。
敷衍!
沈听听气不顺,摸了个苹果咬,咔嚓咔嚓。
侍卫过来回话时,沈听听就是这么个状态。
咔嚓咔嚓。
“方复暂押天牢看守,相关人等一律停职在府等候传召。”
咔嚓咔嚓。
“军需卖假一案已移交刑部,由刑部尚书、都御史及京兆尹三司会审。”
咔嚓咔……嗯?
混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京兆尹闻锦成?”
“是。”侍卫说:“大理寺卿自举与户部侍郎有亲,理应避嫌。”
“所以呢,他们两家有亲吗?”
“大理寺卿胞弟岳母的表姐的姑姑的儿子,娶了户部侍郎岳父家三房的幺女。”
“……”沈听听被这复杂的姻亲关系绕得头晕,笑骂了一句:“老狐狸。”
大理寺卿出身大姓望族,营丘崔氏之名虽不如清河崔氏清贵,但在本朝接连出了三名二品以上大员,这搁哪个朝代都是显赫非凡的。
这样的庞然大物还能少得了几个位极人臣的姻亲?以前也不见他嚷嚷着要避谁的嫌啊,还不是因为钱广升这案子太腥了。
就是老狐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