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他也奈何她不得。
权势比人强。
今日沈听听势大,困着他小爹,囚了他妻子孩子,他势小人轻,全无办法。
若他日他权柄在握,沈听听又怎么敢!
……
夜深了,王府大门和侧门紧闭,暗影只得翻墙回去。岂料刚一落地,从天而降瓢泼大水,将他浇了个人凉凉心也凉凉。
橙意丢了木桶,“吃里扒外!”
暗影一抹脸追了上去。
打一架是在所难免的,然后被绛紫拧耳朵的拧耳朵,说教的说教,最后灰溜溜地各回各屋里。
沈听听远远瞧见了,竟然还有心情笑一笑。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换做以前,她非得一把火烧了旻侯府不可,大不了同归于尽。
沈听听皱皱鼻子,嫌弃自己。
哪儿学来的一股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痴傻劲。
既天真又莽撞。
沈听听啊沈听听,你真傻。
明月高悬,月下草尖结了一层白白的霜,她趴在高亭的栏杆处,枕着零星的虫鸣入眠。
高亭下,回廊上,不知是檐下的烛火太亮,还是距离太远,回廊上的那人被光晕开了影子,伴着清风明月,地上寒霜,孑然而立。
翌日,四皇子截获假药若干,擒拿从犯方复回京复命,橙意一早上笑得合不拢嘴,深藏功与名。
傅渊回咳疾加重,春上斋重新飘起又苦又涩的中药味,熏得沈听听差点儿掩面而逃。
“你就作吧,作不死你。”
傅渊回乖乖挨骂,“是臣身子不争气,殿下别气了。”
“我气我的,你喝你的。还有呢。喝药老喝一半,哪学来的坏习惯啊。”
傅渊回咽下满口的苦涩,拢紧了外衣,“殿下不上朝吗?”
四皇子都回来了,户部侍郎买卖假药一案也是她揭发的,今日大朝会上肯定会提,殿下不去岂不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