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笑了,奴婢哪里担得起什么该当之说。”郑凌琼的笑容愈发僵滞。比起如今这个阴阳怪气的盛馥,她似乎觉着反倒是之前那位见天跋扈、凶霸的娘娘能让人心安。
“为何她自听得了凌瑶追之后反倒变了呢?倒像是整日在撮合我跟刘赫一般。”
“她这脾性,哪里又能存了好心?这是要挑唆地刘赫杀了我去么?。”
暗想连连,浮想翩翩!可郑凌琼除了装傻充愣又哪敢再表露了什么?且此时她更不能去看了刘赫一眼--倒不是怕他,而是只为了少听些盛馥的话外之话。
还好盛馥看来已是无心再去嘲弄了郑凌琼。她时而眼望前路,时而垂首思忖,那模样里有说不上的安静、道不明的阴森,实在有些怕人。
“你可害怕?”她忽然又问郑凌琼,“这回你未必还有全身而退的运气,可会害怕?”
“怕不怕的,都是这般了!”郑凌琼终于可名正言顺地做出愁眉苦脸之样,“若怕就能保得平安,倒是轻巧了。”
盛馥听了浮起一个浅笑:“愿你这回也能得个轻巧罢!若不然,若凄惨得与那姊妹一般,更是要愧对这幅容貌了。”
此话绝非好话。可若在之前听见,刘赫只会将这当作是“盛馥的样式”,但于而今、在他明明察觉盛馥有异之时,便是别有意味。
偏在此时,盛馥猝然自郑凌琼处抽开了手臂、又挣脱了刘赫扶抱,一提大衫,发狠般地疾行而上,只将那两人甩在了身后。
刘赫要发足去追,又被郑凌琼撵着不放,还尽说些“管他有用无用,待见了盛家大郎总是要问一问的”的空废之言。
眼看距盛馥只两步之差,不防眼前乍然亮光大放,刺得几人纷纷举袖来遮。
“女郎,此处有些陡峭,慢些走。”说话的那人虽还是青袍一袭,可听他声气却不是引路的几人。
“他们是分分而冶,相互不越雷池一步?”刘赫不禁回头去看,果然看见了那众伴他们前来的仆从,正如初时接引他们前来的那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