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馥听得阿卫来寻过刘赫时,不过就当是那人发了倔犟、一时走开去散心罢了,竟还有些得意。可待她听到他有留书、且不是留予她的--那份不愿、不肯、不信之心便岌岌可危。
“他什么时候来的?你们为何不叫醒了我?”盛馥“噌”的站起就往外去,全不在意此刻之她还是批头撒发、容颜不洁、衣冠不整,“此刻也顾不得再说你们什么,快些去召了他来!快!”
“娘娘,他方走不久。奴婢即刻就去召了他来。可这一来一去终归还是要耗些时候,不如让绿乔伺候娘娘梳洗了--如此看那宇文九郎都是个异姓外客,娘娘这般见他也是不妥,我们也就是为了这个,才不曾喊醒了娘娘。”初柳抢着侧身一拦,看似一双眼只在主子的仪容之上,可那意思却早递到了绿乔那里。
绿乔省得,初柳这是要让她伺机劝解着些,而她自己则是会在那一路上去探了九郎的口风--毕竟她们方才可是从阿卫与九郎的脸上读到了“不祥之色”,娘娘这会儿看来也并不像是会要装个不在意的模样,是以如何都该是要早为之所、防患未然。
“正好顺路,正好娘娘也是要见的,初柳不如去喊了二郎与十一叔同来?”绿乔“随口一说”却换来盛馥一声怒叱,“不要!”
“奴婢多嘴了!娘娘恕罪,”绿乔跪下了请罪,“奴婢只想着......”
“你们是想得太多了,本比我想得还多!”盛馥抬抬手示意绿乔起来,看似无怒,“我知道你们想了些什么,而你们是以为知道我之所想、终其然却还是不知。”
“初柳你快去罢!”盛馥照着铜镜、伸手拨了拨垂在颊上之发,对着镜中人莞尔一笑,“不必去喊了二郎、十一叔,至少此刻还不必。”
盛馥既然十足坚决,初柳自然不能再有一点违拗。她偷瞥一眼正要出去支使粗使丫鬟们的绿乔,只恨方才两人不及商议妥当、又都是踌躇着不曾早去喊了盛为过来,才至如今措手不及。
“都不是正经伺候娘娘的人,只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