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他就是故意要来气我!不要听他狡辩!”正由着喜娘摆弄着梳头的盛馥,恶狠狠从镜中瞪了盛为一眼,“我说你是为何来得这般之早,原就是想好了来气我的罢?”
“你个疯婆讲不讲理?”盛为跳脚,“二郎只想早些过来多陪你会儿!见着你这画鹞文的衣裳一时兴起想起了那诗而已,二郎吟的可都是夸赞之言,哪里又有你与母亲想的那许多?”
“娘子!”绿乔喜滋滋地端了茶送到了娘子跟前,“奴婢多嘴!但奴婢见二郎来时却是高兴得很、并不是跟平日存心来找女郎晦气时一样!因此娘子就信了二郎罢!”
“口无遮拦!肆无忌惮!”娘子横了盛为一眼,“胡闹也要分个时日、地方,亏得是这里无有外人,不然你这些话传将出去,让你姐姐、姐夫如何自处?人言可畏你到如今都是不懂么?”
娘子一句“无有外人”,倒让几个正为盛馥梳头的喜娘神情紧了紧,几人眼神一汇,便是一同停手纷纷向着主子们行礼。
“娘子、女郎!二郎!奴婢们本也是府里的人,正是如娘子说的那般不是外人!因此奴婢们只听见是二郎在夸女郎呢!”
“正是说你们不是外人呢!”娘子笑得就如春风和煦,“二郎正是此想才是肆意了!”
众喜娘听着娘子之言纷纷附和着、嬉笑着,道是自女郎、二郎幼时就是见惯了两人玩笑,然两人并不是不好,恰恰是好着呢!
“一个是任见了何人都比见亲儿郎和气,一个是不识好人心!本来二郎想着着今日只得我一个郎舅送嫁,怕某个疯婆失意才是特地早来了些,想夸她几句逗个开心反而一个两个横眉竖目的。。。。。。”
盛为的一番嘟囔,让娘子的脸色忽的暗了暗:本以为妹妹出嫁必定会归的盛远,前些日子却只差人送来了一百台箱子并一封书信!信中道是自己心伤未愈,唯恐满身愁悲只会煞了喜气,因此只送了这百台奇珍来给盛馥添妆,并不会归!
为此盛家郎主气得只说要着人去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