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会留你一人冷清了?!”盛为嘴上还是不饶,脚却迈得更比齐恪快了许多,自是出去吩咐了。
一顿忙乎之后,三人又在花厅坐定,也是凑巧,刚摆上茶,初柳、绿乔引着莫念也是到了。
盛馥抬眸看去,只见那小儿郎一袭水蓝色长衫,披散着丝缎般的墨发,肤白似雪,眸如点漆,虽是年幼,眸中点点瀚星却是四处泛滥,十足十地随了盛远。
“这眼神,可是类足了拂之。说起来,孤当是见过如此年纪的拂之,只可惜孤竟是记不得!”齐恪说着自己也觉好笑,当年襁褓之中所见所闻,如今又怎能记得。
“哥儿沐浴洗漱都是妥了。”初柳福了一礼回禀着,看见桌上除了茶盏别无一物,又有些着急:“怎的厨房还没送吃食来?要不奴再去催催?”
“多谢初柳姐姐,这些日子莫念并未挨饿,故不急吃食,不用去催!”莫念拉了拉初柳的手,仰起小脸使劲笑着。
“哥儿可别折杀了奴!”初柳笑得比莫念更欢:“奴是怕哥儿饿着。”
“不催便不催罢,这里还有些果子,哥儿爱吃那样?奴去备了来。”绿乔索性蹲下身子,少有软语轻声,把坐着的三人都唬了一跳。
“这两人是着了这小子的道儿,往后眼中便再无二郎了!”盛为以手抱头,以肘支桌,一派痛不欲生!
“二郎这是说的什么话?!也是有意思跟个小哥儿计较争比。再何况,奴的眼睛里往前也只有女郎,哪里又来什么二郎?二郎自去找财宝就好!”绿乔站起了身,对着盛为复又一副夜叉姿态。
齐恪想笑,又怕莫念念叨,忍住了看看盛馥,见她倒是不忌,正大刺刺地笑着,丝毫不掩。
“莫念你来!”齐恪向莫念招招手。莫念对着初柳二人甜甜一笑,才是稳稳地走向了齐恪,待到近了,又要行礼,却被齐恪拦住了:“孤说了在家中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莫念小嘴说着,小手臂也圈了起来。
“他说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