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齐恪。
齐恪忽闻到一阵木犀香,猛然醒神。只见盛馥正站在木犀之薮大门之内,冷冷清清的看着他,眉目间喜怒不辩,双眸里悲喜不见。
“梅素。”齐恪深吸了一口气,终是鼓起勇气,向盛馥走去。
盛馥心中一揪,又是一阵烦躁。好不易养了自己个平心静气,何以还是不休?
“殿下。”盛馥施了个拜见礼。
齐恪只觉一阵疏离之感扑面而来,心中一股莫名之火已燃:“梅素,你今日何故要这般行礼?”
“这是应有的礼数,没有何故。”
“梅素,你能否平心静气好好跟孤说一回话?”齐恪一把拉住了盛馥,死死拽住。
“殿下,你我早已无话可说。”盛馥心中烦扰不堪,只想抽身离开。
“梅素,孤非圣贤,从前是错了。可梅素你每每见孤都是这般,叫孤如何补偿了你去?”
盛馥听得从前二字,心中的烦郁须臾之间便化作了一座冰山,压得心口生疼。
“而今殿下与我,就只有退亲之事可议了。”
“然此事,殿下应与我父亲去议。与我,本也无涉,殿下放手罢。“
盛馥说罢就去扯自己的袖子。
听得退亲二字,齐恪本已熬得赤红的双目似要滴出血来,迫进一步,手中也抓得更紧。
“梅素!你!你三番四次如此对孤,是不是为了前日你握手送别之人?你告诉孤!”
盛馥眼中倏得立起两把冰刀,伸手拔了头上簪子,就去刺那被齐恪握住的手臂。
“女郎不可!”
“梅素不可!”
一片惊呼声中,初柳、绿乔几乎是飞身扑去,急忙验看盛馥。
“这。。。。。殿下!”
只见一支梅花簪,深深没入于手臂之中,鲜血淙淙而出,甚是骇人。
齐恪看着衣袖逐渐被染成一片殷红,终是放开了盛馥的手。
“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