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烹一壶茶来,我在此等你家女郎便好。阿卫你且跟方娘子同去逛逛。”
方娘子应诺,带着阿卫去烹茶取茶点。
刘赫取出“余音”,置于琴案之上。想起自下江南,倒是未曾想起抚琴。但见香炉袅袅冒着烟色,便一时兴起,对着那琴道:“事急从权。今日是孤亏待了你,不曾净手,孤当以好曲相赔。”
言罢,静心凝神,端坐肃颜,修长手指抚上了琴弦。
一曲既起,刘赫便只闻琴声,只见琴弦,除此之外,一无所见,一无所感。
“这可是《乌夜啼》?”腾然一道清脆,打断了琴音。
刘赫不由得恼怒,刚想呵斥,转念禁住。寻声看去,但见一娘子依门而立,简衣素钗,一双水汪汪的鹿眼直直看着刘赫。
刘赫诧异,如若是那世家女子,怎是如此妆扮?若不是世家女子,只是园内奴婢,又怎识得《乌夜啼》?
“正是。”沉吟半响,刘赫答道。
“你这琴,看起来。。。。。”这娘子说着就直冲“余音”而来,伸手就要触上琴弦。
“不可。“尚在惊愕之中的刘赫,猛然伸手拿起了“余音”,退了开去:”这位娘子,你失仪了。”
那娘子并未惊慌,反而更显冷傲:“我乃琴师,自识得琴,你那琴看起来,应是珍品。我只想一见而已。有何失仪?”
刘赫不怒反笑,这位是哪里来的琴师?!礼仪全失,规矩全无,还如此坦然自若,怕真是个琴痴?
“哎呀,沈家娘子,你这是作甚?”方娘子带着阿卫和端着茶盘的丫鬟回到那琴房,正巧撞见这两人一琴的对峙,急忙上前拉过了沈家娘:“为何你会在此?还冲撞了寒公子?”
“我并未冲撞于他。我只是来这琴序看看,恰巧听得有人在奏那《乌夜啼》,琴技尚可,便想一见。于是上来这里,见这琴好,想仔细瞧上一瞧,谁知他竟然抱琴离开,半分不让我看。”沈家娘娓娓道来,声音清亮。
方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