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都是糊涂忘事,记不真切。一来二去,便也歇了好奇之心。过去千般,已然尔尔,如今种种,才是确凿。于是只是时日长短的差别,云城众人便都对这位寒公子钦慕不已。
转眼五月,酷热渐盛。
刘赫时常来盛家走动。或者邀约盛馥去哪里逛一回,或者听说哪里开了新食肆去尝个新鲜。
盛馥倒也应约。但天气转热,盛馥怕晒怕热,便整日不愿出门,难得去一次木犀之薮,也是寥寥应付,转刻便回。
刘赫便三日两头上来讨茶喝。一来二去,与那盛府老祖亲混了个亲近。老祖亲先前见他虽长得英俊挺拔,但看他长相带着蛮夷血脉,并不喜。但架不住刘赫那比亲孙还周到的孝敬,慢慢的,若是刘赫两日不来,便要问:“那寒公子今日怎么不来?”
众人见两人愈行愈近,倒也欢喜,盛府上下道是,或者这寒公子是解了女郎那一劫的良药,公爵府那一干夫子更觉得官家若能讨得这样一位夫人,一来登对,二来也是交了皇差,实则美哉。除了那阿卫心中忐忑。
初柳、绿乔哄了阿卫一回,给他了几大包细巧点心。什么桔红糕、赤豆糕、绿豆糕、核桃酥,花生酥。阿卫一个北地儿郎,见了那么多不曾尝过的江南点心,早把那“白面馍馍”之事抛到了九霄之外。自此三个一处说笑,很是融洽。只是阿卫但凡稍有不慎,依然是会被绿乔一顿排挤,虽再不会被啐了一脸,可被挤兑得面红耳赤乃是常态。阿卫却再不敢回去诉苦,比起绿乔这女罗刹,他更怕李夫子的说教。
初柳在凉亭里调着乌梅汁,远远看着在树荫里漫步的一双人。霜衫郎紫裙娘,端的一对玉人。
“我小弟这几日便会到了。”盛馥被拖着走动,很是烦闷,只想快些说完,好送客:“且让他歇息几日后,你们便可出行了。我父亲已传信各门阀,拜贴小弟自会带来。“
“梅素做事利落,孤钦佩。”
“赫公爷说这些于我无用。我只是投桃报李。你办事利落,我自也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