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面,刘赫开言:“孤想在此地办学。一为家学,广招高门士族子嗣。二为讲坛,一广招天下名士,定期开讲论事,二请得道高僧,道长开坛讲经。这三为么,便是另开一良人学堂,从识字到手艺经营,逐一展开。”说罢,看向盛馥:“还有,设书肆。把那南北流转不便的书籍都刻板刊上。”
盛馥浅笑莹莹:“如今南北各是半壁江山。赫公爷你一届北地的宗室,到江南来办学设书肆,先不论其他,我只好奇你意欲何为?”
刘赫正思量着如何作答,盛馥又道:“难不成是北地苛政太严,你等宗室已无钱可赚,把这赚钱的主意打到了这里?”
此话一出,刘赫哑然失笑:“盛女郎说笑了。孤虽不才,但重学识。想着连年战乱,各地才子颠沛流离,始终不得一所能静心修学。难得云城保得一方清静,孤只想借此宝地,一展天下才子之愁眉。”
“原来赫公爷有此大德之心,我自敬佩。只是,我仍是未解,公爷意欲办学刊书,与我何干?”
刘赫凝神看着盛馥:“自然想借盛家女郎之威,之根基,为孤造势,予孤方便。想你盛家在连年战乱中始终屹立不倒,不管门阀乃至王朝宗室如何更替,始终游刃有余。这其中的道理便是,盛家虽不是门阀,实则强于门阀。盛女郎的木犀之薮,也非只是供那一众高门士族贵妇享乐之地,是否?”刘赫一气说完,清朗双目始终未离盛馥。
盛馥不答,又给自己斟了茶,拿起那金丝梅花杯,凭那茶烟袅袅而上,遮住了刘赫的视线。
“木犀之薮乃我私产,于家族无涉。那地方,我瞒天过海,家中无一人知晓的,只为赚点体己银子。公爷也见了我这阵仗,靠家里拨的例银是万万供不起的。旁的,我一届女流,并做不了什么。”
“盛女郎,我却知,那地方出产的银两,女郎并未用来给自己打簪子,或是。。。。。。”刘赫又看了一眼盛馥端起在手的杯子,有一丝强抢了过来,扒去那些金丝银线宝石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