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已别过了脸去。
“你敢嫌弃我?”夭娘不由大怒。
“岂敢岂敢”裴凉连忙摆手,又加了一句“我是看身后有没有人过来。”
“你别狡辩,我嘴里的酒气难闻吗”
“不难闻,香着呢”
听到裴凉这么说,夭娘扑哧一下就笑了,搂住少年的脖子,高高撅起了的樱唇。
“这里人多,回屋再说!”
裴凉低声说了一句,夭娘纵使是醉醺醺的状态,也听得一呆。
印象中,裴凉从未跟自己说过这么暧昧的话,难不成是这货脑子突然开窍了还是此刻情难自抑了。
裴凉轻轻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尖,没等反应过来,已把她拦腰抱起。
微风习习
吕卿燕独立坐在空空荡荡的酒桌前,不知不觉间酒水入喉,有些苦涩。
在三人道别之时,见夭娘不胜酒力,吕卿燕提出让丫鬟搀她回房间,裴凉立即说道不用麻烦了,他搀扶着就好。
望着二人紧密相拥的身影逐渐远去,吕卿燕承认自己羡慕了,她自认为已经将裴凉放下了,可当那股酸楚之感无法抑制地涌上心头时,她才明白,感情这种东西,不是想要放下就能做到的。
如果此刻倒在裴凉怀里的人是自己该多好,俩人再也不分彼此,不管她喝多少酒,这个男人都不会让自己受到半点伤害,都能安安全全把她送回去。
山之高,月出小。
心中所思皆化成了皎洁的月光,融进了酒里,灌入了愁肠。
———
回到了芳菲苑。
裴凉把浑身瘫软的夭娘往床上一扔,替她脱去鞋袜,盖上被子,就要离开。
岂知刚盖好的锦被就被女人一脚踢开。
裴凉只道是夭娘口渴,遂给她倒了一碗热茶,放凉了些递了过去。
夭娘在他低头的刹那,猛地睁开双眼,勾住裴凉的脖子,双腿如蛇一般缠住上了少年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