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觉得张密神志出了问题,他这个状态已经不是人,而是魔。他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有他自己的原因,也有犁万堂的诱导。他就好像一个吸*成瘾者,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愈发感觉犁万堂这个人神奇而危险。
“……或许张兄中了犁万堂的圈套。”
“唉!劲锋不必劝,我心里有数。”
有些人就是这样,给他指出明路,他偏不听,非要往火坑里跳。更可悲的是,这种人并不少见。固执如斯,苏御也拿他没辙。
把张密送回锦衣卫,又见到洪盾。黑昆仑一身的奴才细胞,一见到亲王,本能的膝盖发软,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挺胸叠肚趾高气昂。
他这个人似乎对政*不是很敏感,照比张密都不如。作为曹玉簪的死党,本应该尽量避嫌,可他却殷勤地跑过来行礼。
他身材像个相扑,但心眼儿很小。面对小心眼的人,不能一味批评。轻描淡写的批评他几句,再鼓励他几句,最后问问他肩膀的伤如何。这些场面话说完,苏御就去见梅红衫。
梅红衫早就等在一旁,只是不知为何滞滞扭扭的,不像以前那般洒脱。
来到梅红衫屋里,苏御故作不悦:“降龙罗汉变了,变得不够痛快。有什么事能让你我产生隔阂?”
见苏御不悦,梅红衫更着急了:“本来第一时间就想找苏堂说的,可苏堂太忙,多次去府上找,都不在家。”
私下里,梅红衫一直称呼苏御为“苏堂主”,这样她觉得他们之间有两层关系,显得亲近。
苏御盯着她,不说话。
梅红衫站在那里,捏着手指:“我不想在锦衣卫干了。”
在梅红衫的屋里桌子上摆着一套铠甲,一看就是给女人用的,而且做工精细,甚至可以用精美来形容。苏御没问梅红衫为什么不想干,而是问:“这铠甲从何而来?蛮不错的。”
“是太后送我的。”
梅红衫把得到铠甲的经过告诉苏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