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郡主脾气暴如天雷,也奈何不得真君拂尘一扫。今日苏道友气定神闲,似已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境界。看长安郡主沸沸叫嚷,道友却以不变应万变。
见苏御淡定如此,唐灵儿自己吼着吼着就没什么心气儿了。
待郡主心火烧尽,她还是不愿意收敛脾气。要保持住生气的样子,以怒盖脸。经过苏御一番打趣,最后郡主才以“王珣监视”为条件勉强答应。不过在苏御出发之前,郡主还是要准备言语大棒敲打一番。可是想一想自己惯用的那些陈词滥调,郡主自己也感觉烦,故而决定改变。
郡主端着架子,故作不可侵犯貌,用不可商量的语气道:“你去见那谭沁儿时,不许支开王珣半步,否则休怪我不顾夫妻之情,将你送去戒律院家法伺候。”
说这话时,感觉坐在那里的郡主有三丈多高,气势逼人。
“你瞅她那样,还家法伺候。”苏御带着王珣离开郡主府,路上愤愤低语:“幸亏她不是皇后,否则那还不翻了天。当年烧了半个坊的孝烈唐皇后也未必有她架子大,整日摆谱,也不嫌累!”
王珣听到苏御念叨,可她也不敢吭声。一旦离开郡主视线,王珣打心眼里害怕郡马的流星指。那流星指怼到身上好似针扎一般,而郡马爷三番四次对王珣动手,都是流星指一术,让王珣没少吃苦头。
也不知郡马是如何做到的,流星指伤人表皮不留痕迹,竟是在里面酸麻胀痛。上次被苏御戳一下小腹,害得王珣那事迟来半月,吓得她连忙跑去华州躲起来,只说是去寻证。至于她害怕个什么,或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就在这里跟丢的。”王珣站住脚说。
苏御揪住王珣耳朵:“你不是常自诩《剑客谱》前五十的高手么?跟踪一个老卒还能跟丢了,你说你是不是个废物?”
王珣挣脱道:“那老黄跑起来好似野驴一般,我想郡马也是追不上的。”
“你说谁是野驴?”这时老黄突然从街角跳出,破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