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桓看了看曹爽,微笑着说:
“曹尚书,若是依你所说,凡是跟司马懿有一点点关系,都应该杀掉对吗?
不管是他的部下,学生,或者亲戚,都应该通通砍掉对吗?”
“是的,此等人不顾顺逆之理,见司马懿势大,便阿谀攀附。
只求自身荣华富贵,不顾国家纲常,不杀之,不足以正纲纪而敬效尤。”
“那照你这么说,朕还是他司马懿的女婿呢,是否应该把朕的脑袋也砍了?”
陈桓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如一块铁板,声色俱厉,文武百官都被吓了一大跳。
这下轮到曹爽懵逼了,陈桓不是恨死司马懿了么?
自己叫陈桓清除司马懿同党,怎么就错了?
不过自己怎么错,曹爽是不知道。
但是陈桓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是知道的。
他急忙战战兢兢的跪到了地上说:“臣!惶恐!”
而曹爽说惶恐的时候,其他文武百官倒是不惶恐了。
他们都长长的松了口气。
司马孚是司马懿的族兄,而陈泰更是两个女儿都嫁进了司马家。
一个嫁给了司马昭,一个嫁给了司马师。
如果连司马孚和陈泰,都不算是司马懿的同党加以诛杀的话。
那在这里的满朝文武大臣,没有一个会被诛杀的了。
陈桓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后,又慢幽幽地说:
“司马懿擅权,时日已久,非是一朝一夕也。
朝中众多大臣,久居其下,为了活命自保,对其阿谀奉承,巴结讨好,都是在所难免的。
朕刚登基之时,都想过要向他示弱讨好,再封个晋王给他,好让朕能在他的权势之下,得以苟且偷生。
更何况其它大臣呢,所以司马懿谋逆一案,只诛首恶,胁从不问。
若有人再提此案,让朕大加牵连屠戮的话,绝非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