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皆是本县中流砥柱,若是因此让佃农心思浮动,恐怕会极大影响原本的出产。”
“这个……”县尊大人又犹豫了。
舒千户眉头微皱,他听出来这番话里有陷阱,遂将目光落在祁可身上,看她如何应对。
“这位老爷少吓唬人了,真会给自己戴高帽子,当我们这几个都是吓大的?”
祁可略微坐直身子,绕了半天可算说到隐藏的正题了,而且还是他们主动提到的这一点。
“本县各乡绅地主皆是中流砥柱,这话没错,说得非常好。”祁可假笑着做了个海豹鼓掌,一看就充满了敷衍的味道,“中流砥柱,几位中流砥柱,今年给县里交了多少税啊?”
“嗯……”县尊干咳一声,“挺多的,这几位交税向来积极。”
“县尊大人此话当真?在座的这几位是县里数一数二的乡绅氏族大家长,家里所出的读书种子在官场中也多有建树,是朝廷官场和民间皆有影响力的人家,所占有的山川河流土地加起来超过全县一半以上的土地面积。县尊大人,我请问这几位中流砥柱,今年夏秋两税交了多少银子?往年又交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