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只是扬了扬眉毛,一脸得意地笑,但又不见轻狂,不是小人得志的那种不知天高地厚,而是实实在在地有底气为依托的自信。
柏大夫人望着祁可如此神色回过神来,笑得更是开怀。
“你有真才实干,脸皮厚点也正常,又是个未婚姑娘,让人看上更属正常。”
“让人看上?怎样的看上?请大夫人出马当说客难道是说媒?什么样的人家?我得做个背景调查。”不久前才被鲁夫人说了一通,祁可对这话题正是敏感的时候,逆反心在蠢蠢欲动。
“我才不给人说媒呢,谁家有资格让我出面说媒的?”柏大夫人轻哼。
河阳州的知州才五品官,东安府知府六品,朝廷放个一品大将军在这里镇守东海,从身份地位上讲,柏大将军才是土皇帝一般的实权人物,他的夫人在这里身份尊贵得旁人挨都挨不上,能借着订货会的机会同船一趟都是莫大的荣耀。
“大夫人不掺和我就放心了。”祁可好像真的松口气似地拍拍胸口,“但凡相信因果报应,就别沾说媒这事,乱点鸳鸯谱易遭埋怨,得不偿失,以为是积德,搞不好被人怀恨在心。”
“不至于吧?”柏大小姐柏敏一脸惊讶,有点不安地看了一眼母亲,“怀恨在心?”
“因为柏大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
“正因为是我。”
祁可和柏大夫人同时开口,虽然说的话不一样,但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柏大夫人亲自说媒,就好比宫中赐婚,哪怕臣子不满意或者明知背后有权谋算计,也得领旨照办,一品诰命夫人在小小的东安府给年轻男女说媒,叫人应是不应?”
“对,所以我从来都无意掺和说媒这种事,也没人有资格让我出面说媒,虽然这是夫人们的茶会上最常谈的内容。”柏大夫人拍拍女儿的手安抚。
“富贵人家互相联姻,亲戚多如牛毛,亲友之间的恩怨情仇连他们自己都不一定捋得清,外人就更搞不清楚了,易招是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