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没一会儿,章族长的管家急匆匆走进来禀告:“老爷,好多村民往祁庄去了,说要借钱赎回他们的地契,再把地契押给祁庄,给她们做一年长工就能还清债。”
“祁庄开这么高的工钱?!”
“祁庄利息低嘛,一家人做长工,一年下来怎么都能攒够钱还债啦,啧啧,这祁老板是多有钱,借贷的利钱都看不上。”
“军籍嘛,说不定有军队撑腰,所以行事毫无顾忌。”
“那倒是有可能,朝廷边军做事多少要顾一点脸面。”
“那我们只能吃这个亏?现在还能赎地的村民都跑祁庄去了,等他们还清债,我们最少一年没有任何利钱收入。”
“怕什么,长工也就干一年,一年后咱们再看村民要怎么活。”
“大不了跟祁庄还旧债借新债喽,换个债主而已,其他的有什么差别?”
“这不就是逼得我们做不了这生意嘛!”
“有什么办法,人家背后有靠山,我们小老百姓哪敢跟朝廷边军作对。”
“诶,真糟心,我们一群男人怎么就让女人给制住了,我就说那帮子女人都该浸猪笼。”
“呵,浸猪笼,忘了那天她们人手一支弩的事了?我们三家的青壮打得过人家吗?”
“这话过分了啊,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胆大的尽快去试,反正我胆小,惹不起总躲得起。”
章金姜三家族长本来是商量怎么对付祁庄的,怎料到最后他们自己吵起来了。
祁庄那边倒是生意兴隆,来借贷的村民排成长队,手上还有地契的都带上了地契,土地都押出去的就空手来,签了约拿到钱立马还债和交粮税,然后一身轻松地等着祁庄安排活计。
来泸西村收税的衙役也没想到今年收税会这么顺利,往年哪回不得带走几个交不上税只能服苦徭役的人,今年这般省事衙役也轻松,早日完事早日回去交差。
但有经验的老衙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