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到什么时候?”
“拖延到明年我们收一季冬小麦。”祁可不再在桌面上弹琴了,改成了打响指,一下一下依旧充满节奏感,“那是熟田,我们补些肥料就能整地继续种,但我们不种,只补肥,顺便检查一下灌溉水利方面的东西,土地也不全种麦子,留些零头盖暖房种蔬菜,送到县界算我们拥军。”
“这个可以有,我算算要派多少人过去。”
“多派一些,把昼夜巡田的人力都算上,许多不许少,别小瞧了农人的恶意,看你田长得好半夜来搞破坏或者偷个精光、鱼塘里下毒所有鱼全都翻白肚,都是农村里常有的事。”
“你读大学了这种事还有发生?”
“依然有,不光偷菜毒鱼的,还有趁着发猪瘟的时候,把病死猪扔别人猪场里的,防疫站一来,整个猪场被封。”祁可撇了撇嘴,这都是她开车下乡时听来的故事,有些还是从新闻媒体和网络上看来的,“我从这些故事里学到千万不要低估了人的恶意,跟人打交道的时候,有点被害妄想症不是坏事,防人之心不可无。”
照临立刻把刚刚算出来的人数翻了一倍,按照祁可说的,让干活的和巡逻的人力都充足到可以三班倒。
“如果真有人被现场抓到,打算怎么处理?”
“先打一顿,能打得外表没伤但其实人瘸了或者残了吗?”
“这很简单,抓人的时候稍稍用力劲在四肢上弄成轻微骨裂,皮肤表面会肿会痛,有软组织受伤的痕迹但摸不到骨折的轮廓,延误治疗的后果就是那只手或者脚会不太好使,除非村里有隐居的骨科圣手。”
“轻微骨裂就是骨头上有细小裂缝,只有拍片能看出来,骨科圣手也不管用。”祁可回忆了一下有关骨裂的伤情标准,用力地一拍巴掌,“好,软组织挫伤到轻微骨裂,不超出这个范围,要是条件允许踹人尾椎骨折也是可以的,让人卧床两个月,看到我的田就屁股疼。”
“好,娘子军不会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