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安痴痴地看着方书雅跟着铁坤随从离去。老仆知道他备受打击,但老爷的病不能耽搁,提醒道:“周生,老爷要紧,速去请蔡大夫吧。”
俩人当夜敲响了蔡大夫的门。蔡大夫不大情愿,门都不开,只是在屋里喊:“钱带足了吗?没有我继续睡觉了。”
老仆将银票塞进门缝。“蔡神医你瞧好了,一分不少。”
一会儿门开了,蔡大夫已穿戴完毕,背着药箱。
“老天开眼,方大儒为世传承文章,功在千秋,命不该绝。”
三人赶回方家,蔡大夫将一种银白色的妖草碾碎,敷在方国章心口。
“这是寒笼草,长于妖荒雪山,内含寒阴之气。噬阳虫喜精阳,畏惧阴寒。此草可驱之,但对人体无害,不需担心。”
周鹤安和老仆似懂非懂点头。
“先敷上一夜,明日我再来看看情况。”
二人恭送蔡大夫离去,轮流看守方国章,周鹤安守上半夜,老仆守下半夜。
翌日,蔡大夫如约而来,仔细查看方国章病情。
“夜里方老爷有醒来吗?”
周鹤安和仆人摇头。
蔡大夫嘀咕道:“这不应该啊,按理讲应该能好一半啊。”
蔡大夫嘴里嘀咕,面色平静,周鹤安和老仆则吓得不轻。
“没事,我再多敷点寒笼草。老爷子年纪大了,身子恢复慢。这样,”蔡大夫随手写了个药方,交给老仆,“你现在去抓点药,给老爷子身体补补。”
老仆立即去办,没一点耽搁。
蔡大夫又碾了点寒笼草,准备给方国章敷上。
这时,方国章有动静了。但貌似不是好的动静。他忽然闷哼一声,像是喘不过气,脸、脖子也变红了,双手在胸前乱抓。
这突然的举动直接将周鹤安脸吓白了。
“神、神医,我师父这是怎么了?”
蔡大夫也困惑地上前查看,却也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