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着痛苦和挽留。
这一次对徐然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没有再逃避，对孙承完的想念克服了怯懦，种种蛛丝马迹也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一切。
可是徐然还是想不到对方孙承完知道自己在首尔的原因，这也是一直以来除了那种下意识的退缩，徐然否认这个想法的最大的原因。
徐然不知道自己父母托孙承完暗中照顾自己的事情，在他的视角，孙承完没有任何途径能知道首尔这种姑且算是繁华的大城市多了自己这么个不起眼的人。
其实想要揭晓答案很简单，上前一步，伸手摘下这个让自己心颤不已的女生的口罩，一切疑惑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但徐然没有这个勇气。
此时此刻徐然的心很乱，他甚至在担心如果口罩下真是自己想见的那张脸，坦诚相对孙承完会如何反应，完全没想到肯主动联系自己已经足够说明对方的态度了。
更重要的是，就算真的是她，就算她真的不埋怨自己，徐然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孙承完。
徐然很怕看到那张脸，会控制不住冲上前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当初摆出那副决绝模样的是自己，现在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思念泛滥成灾，那自己也太可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徐然看清了自己想要和孙承完在一起的心，明白了自己当初的幼稚，但终究还是没能变得完全成熟。
重蹈覆辙是人的本性，徐然又一次犯了和当年一样的错误，太看重那份可笑的尊严。
“你究竟是谁？”
口哨少女依旧没有开口回答自己，和前两次自己在爱丽丝还有家门口遇到的女生如出一辙，徐然按捺不住，一字一句地又问了一遍。
不仅仅是问对方是不是松鼠熊，徐然更想问对方是不是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想见的那个人。
还是沉默，只不过徐然能清楚地分辨自己紧盯着的那对眸子里的旋涡愈加剧烈起来，似乎是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