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
如果要恢复正常生产,户籍缺额近千万。
而江南三省丁口繁盛,仅仅预估,就超过了三千万,户部内部探讨,觉得四千万都没问题,尤其是江西,两千万不在话下。
还有许多隐户,更是难以道计。
“仅仅江南一地,足以迁移五百万无地,少地百姓。”
王应熊感慨万千,来到户部,他才知晓南方到底为何如此重要了。
“湖南填湖北,江西填河南,浙江,安徽,江苏,凑个五百万出来,酌情安置在甘肃,绥远,陕西几省,慢慢来,这是十年之功。”
“陛下,这么多人,需要的钱粮是海量的,没有十来年,户部也没钱粮安置。”
王应熊苦笑道。
“先从短距离开始,湖南填湖北,四川填河南倒是可以先开始。”
朱谊汐精神振奋道:“凡迁移者,每户分田五十亩,三年免税,半税两年,五年免徭役。”
在封建王朝,对于垦荒最大的力度,就是三年免税,听起来不错,实际上施行起来却猫腻十足。
如,朝廷在正月发布,抵达地方时或许刚入秋,这时候荒地早就开垦了,税收如故,亦或者丫一阵子,只能典卖新地,为他人做嫁衣。
而免税不免徭役,则使人奔走不歇,家破人亡只是等闲。
要不怎么说,官字两张口,满满的是吃人。
而如今,像这种惠民的政策,朝廷都会通过公报广而告之,严谨地规范开始和截止日期,以防有人趁机生事。
“户部,实在是没钱啊!”
王应熊屁股决定脑袋,张口就是没钱二字,与他在吏部时敢于任事差距甚大。
就算是普通人,看着账面上庞大的数字一点点的消散,也会忍不住心疼,更遑论他们这个文臣。
“没钱?盐税今年不是增了百万吗?假使一户费十块,也十万户了。”
“况且,锦衣卫的消息,湖广和四川的粮价,每石跌至五银毫,只是北京的一半,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