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的美,外省没什么,今年乡试增加至二百人,咱们自己人得真争个头破血流。”
听到这话,附近的几桌人也纷纷附和。
朱谊汐摇摇头,江南子弟虽然自傲,但却是大实话。
随口品尝了几碟菜,朱谊汐就放下了筷子,味道虽然不错,但已经难入他口。
“走吧!”
甩了甩衣袖,朱郎君起身离去。
不过,他倒是明白,对于这些读书人来说,功名才是第一,东林党什么并不在意。
人心啊,人心!
略微放下了心,朱谊汐脚步轻快。
漫无目的地走着,羊乐、孙长舟二人也不敢阻拦,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内城,来到了外城。
如果说内城是中产以上的家庭居住,那么外城就是普通的劳苦大众。
大片的田地,稀疏且衰败的住宅,光着屁股的孩子,衣衫褴褛的行人,落魄且双目失神的乞儿,比比皆是。
此时此刻,朱谊汐瞬间沉默了。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
“内城的繁华,只不过是一种虚假。”
轻声呢喃,朱郎君叹了口气。
显然,在他的治下,百姓们与满清、弘光时,并无什么异同。谷烬
如果非要找出一点的话,那就是治安严谨,小偷小摸的事少了。
忽然,他似乎来到了一片破旧的宅院前,耳旁传来了大量的机杼声。
“这是?”
他不由得上前,透过窗边些许的缝隙,见到一架架的纺织机,而在机器前,则坐着一位位妇女。
这让他感到新奇。
这似乎是一座工场,私人的纺织场。
历史课本上,所谓的资本主义萌芽,或许指的就是这些吧!
“这位公子,可有事吗?”
不知何时,一个儒衫的商贾,则笑着问道。
朱谊汐看着他那似商非商的模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