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出了牢房,住进了一座宅院。
而更令他诧异的是,自己母亲邹太后以及潞王,也在此地。
“母亲,潞王,怎么?”
朱由崧还是糊涂,这几天就像是梦一样,让他有些怀疑人生。
邹氏五十多岁,如今却仿佛七十多岁的老人,满脸憔悴。
不过见到自己的儿子,她才露出一丝笑容:
“我儿,我也是这两天才被放出来。”
潞王比他小几岁,叹了口气,无奈道:
“我听人说,豫王恢复了南京,如今已经称帝了。”
“什么?”
朱由崧浑身一震,一瞬间有种揪心的痛。
事到如今,它最大的价值不就是曾经的皇帝身份吗?一朝失去,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纠结,潞王继续道:
“满清似乎想是要利用您的身份……”
“我?”
一瞬间,朱由崧恍然大悟。
当南方沦丧,满清无敌时,他这个皇帝不过就像一条狗,随时都可以宰杀。
而等豫王称帝,他的身份,反而可以利用,从而抨击豫王的正统地位。
或者说,从豫王称帝开始,他的命运似乎被改写。
来到这里,他不知想哭还是想笑。
最后,还是豫王帮了他一把!
而另一边,曾经武清侯府,如今的周宅中,颇有几分寂静。
一个单薄的女子,披着一层薄衫,面带愁容地望着假山,凄美神情,让人心中一疼。
周显急匆匆而回,见到妻子如此模样,不由焦急道:
“外面有风了,可不能误了身子。”
“我知道!”朱媺娖点点头,但神子却不动分毫,对于夫君的到来,依旧原样。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周显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曾经的长平公主,他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