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着众人,握紧拳头,浓眉紧皱,高声道:
“我意,集银百万两,为豫王贺子嗣之喜。”
百万两,这是大明一年的盐税。
但众盐商却眉头都不皱,反而问道:“是否太少了?”
“太多了不成。”
刘峙摇头道:“那不就成肥猪,惹得人家下刀吗?”
明朝的盐税,最高的时候,则是天启元年。
当时,崔呈秀任淮扬巡抚,任上大力支持两淮盐法道袁世振改革盐法,执行纲盐法,使天启元年盐税收入达二百五十万两。
而等到崇祯上台,崔呈秀自杀,东林党人、北直隶通州富商李三才接任淮扬巡抚后,明朝盐税收入急跌至不足一百万两。
另外,仅仅是浙江的茶税,云南的盐税便下降了50%。
在坐的盐商,哪家没有百八十万两白银?
更遑论还是海贸,可谓是躺着收钱。
“每家拿出五万两。”
刘峙开口道:“另外,回去之后要大张旗鼓的买卖田地,房产,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做生意缺钱……”
“我等明白——”
“另外,咱们出手了,千里迢迢而来的陕商,岂能坐视不理?”
刘峙微微一笑,自信道:“囊中钱财不丰,我看他们怎么做事。”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而这边,幕府一来,立马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称帝仪式。
包括最简单的三让,虽然只是样子,但人选,时间,位置,言语对话,都需要细细的安排,不能出错。
在这般时间紧张中,朱谊汐看到了盐商们的手笔——白银百万两。
其他的绸缎,美玉,瓷器,字画等不算。
光是这百万两白银,就足以让朱谊汐惊叹不已。
“如果熔炼成银圆,那就是一百一十万枚了。”
感叹一声,朱谊汐露出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