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谊汐奇道。
他之前处于底层,后来又从军,对于地方官着实了解不多。
见此,孙长舟这位密探头子,开始透露地方官吏是何其贪婪的一面。
除了下属,官商的孝敬外,像是县令这一级,更是有规定的收入——摊派。
即,按照各县的富裕程度,向每里(百十户为一里)摊牌三十两至百两不等的摊牌银。
这其本意,就是地方百姓希望以钱来换取知县不折腾,结果反倒成了惯例。
不管我怎么瞎折腾,你反正要先给我钱。
光是这一项,普通知县一年最少得银千两。
除此外,像是国事贪污(赈灾、修堤等)、杂税(水脚钱、口食钱、库子钱)、霸贪(诉讼两头通吃)等等,层出不穷。
所以,古代讲究不折腾,就是这个道理。
一旦有事,官吏就会上下其手,好事变坏事。
“摊派,杂税……”
朱谊汐了然,自己每个月增加几十块银币,对于这些百里侯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让他们因此放弃贪污,不亚于为芝麻丢西瓜,得不偿失。
自然,他们并没有多少感激之情,反而愤愤不平。
“全都拿下吧!”
豫王直接扔下档案,轻声道。
“总什么罪名?”
孙长舟皱眉道:“殿下,没有适当的借口,恐怕会惹来麻烦。”
“贪污自然用不得。”
朱谊汐轻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指着说它黑,反而会狗急跳墙。”
“这样,洞庭湖以南的,就网织罪名,说是勾结西贼,意图叛逆,全部抄家贬职,关押到农场干活去。”
“洞庭湖以北的,就说是勾结闯贼,三心二意,居心不良,颠覆朝廷,同样抄家贬职,去农场改造。”
豫王随口就编织了借口。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