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马士英赞叹道:“正是要经过湖广,向豫王借道运兵,然后再经过贵州,直抵云南。”
“这怕是要惊扰了豫王。”
弘光皇帝犹豫了。
他虽然政治能力不足,但这一年来听多了朝议,已然粗略的了解这般的政治意味。
该死,皇帝竟然聪明了。
马士英暗骂一句,虽然想着刚才与阮大诚商量的借口,脱口而出道:“惊扰谈不上,只不过是试探罢了。”
“如果豫王同意借道,那么由此可以看出,豫王对陛下,以及朝廷,依旧存有恭敬之心。”
“而若是不允,朝廷也得严密提防了。”
听到这话,弘光皇帝一愣,他愣了一会儿,缓缓道:“如今大敌当前,削藩还是要不得的。”
“微臣自然明白。”
马士英有些不耐烦了。
“罢了罢了,朕知道了。”
弘光皇帝摆摆手道:“御前会议上,朕会支持你的。”
“陛下圣明!”马士英笑着拱手。
旋即,御前会议召开,所为的,就是云南之事。
对于西贼,无论是东林党还是马士英,都强调镇压,在这方面两者的利益是一致的。
但,镇压的方式,却有所不同。
马士英主张,何腾蛟在九江多时,练兵日久,而且身兼云、贵之职,理论当然的前去平乱。
更为关键的是,何腾蛟是贵州人,可以有效的调配贵州的兵马,更好的镇压云南的西贼。
但是,东林党一向奉承着反对,姜曰广直接喷道:
“何腾蛟身为湖广总督,却在九江捉鱼捕鳖,悠哉乐哉,哪里知兵?”
“再者说,西贼何其厉害,何腾蛟一介文人,又没有带过兵,怎么会获胜?”
“贵州的兵马,我也没听说过有几个能打的,几个土司,就用了数载,可见贵州人都是酒囊饭袋,何必如此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