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弊根本就不算事,被抓到也不过是贬官而已。
这种法禁废驰的局面,到了万历年间成了顶峰,商人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穿丝绸,甚至普通百姓,也可以做明黄色的衣物。
龟公们甚至不用戴绿帽子了……
如果一切都彷古,甚至按照大明律来处置,此时的大明,被牵扯上去砍头的人岂止百万?
大明律不合时宜了……
内阁几人早就预料到这种局面,只是低头不语,间接地表明态度——不太合适。
因为他们明白,如果这时候反对,就是火上浇油,让局面更加糟糕。
“嗯?”
朱谊汐不喜地皱眉,斜眼望着几人:“怎么个意思?要我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来写?”
几人还是没有说话。
“罢了,全部斩立决,家卷流放云南吧!”
皇帝突然收敛起了表情,平静地说道。
这番模样,几人哪里不明白,皇帝根本就没有剥皮抽筋的打算,一开始就只想着死刑。
朱谊汐可以肯定,如果他要求刑部来量刑,顶多判处个流放,这还是体贴君心,从重处置的结果。
而从剥皮抽筋过度到斩首,这就显得各退一步,两方都比较容易接受。
拆屋顶不行,那就开窗。
“法禁废驰啊!”朱谊汐叹道:“乱世须得用重典。”
当然,剥皮抽筋到底无人性了些,虽然对于百姓来说很解恨,但对于统治阶级来看,失大于得。
皇帝从来不会一人来统治天下,必须依靠文官组成的官僚系统。
对于百姓们来说,贪官必须得死,死得越惨越好,才能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而对于君主来说,贪官不可怕,能做事就行,可怕的是昏官。
因为昏官必然是贪官,更会坏事,所造成的破坏是贪官的数倍。
而在明朝,官场上君子的可怕性更胜数筹。
“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惜死,我大明两者都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