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何氏,三位族老便要带人去何家算账,这事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算了,事关姑娘家的名声,一个闹不好,齐家余下的几个姑娘日后都嫁不了好人家。
周氏自是不会放过何家,况且她心里十分清楚,做妾这事,何家肯定插手了,不然,就何氏一个妇人家,绝对是办不下来的。
何况人家那边还送了一半的聘礼,估摸也是留在了何家。
但眼下何家不是最重要的,如今先要坐实齐秀命在旦夕的“病情”,才是最重要的。
“左右何家一时半会儿的跑不了,眼下先给秀丫头治病为重。家里已经套好了牛车,撞成这般样子,不去北州城医馆里瞧瞧,我这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
周氏低头暗中酝酿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泪珠子已经流了下来,手里攥着帕子,此时却顾不得擦泪,再次趴到齐秀身上,心啊肝啊的心疼叫屈。
三位族老见周氏这般的伤心,心里也跟着酸涩了一把。
昨儿还扬言不认这个孙女、再也不管不问,今儿一见人出事,不是依然哭的伤心欲绝,说到底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这家里的孩子,她个个都疼在心里。
自认看透周氏的三位族老,爽快的依了周氏,“这事便听你的,先去给秀丫头瞧病,等秀丫头醒了再说……”
周氏千恩万谢,擦掉眼泪,强打起精神把三位族老送出了齐家。
回到院里,见一家老小都在廊檐站着瞧热闹,周氏很是得意的撇了他们一眼,还没说话,只见齐欢突然来到周氏身边,悄声道:“奶!您方才真是厉害!”
“这有啥厉害的!”话虽这般说,可周氏眼里的自满之色,是遮都遮不住。
挽起袖子,周氏开始干活,抱起齐秀把她弄到了牛车上。
车底还铺着破旧的褥子,满是脏污,周氏是故意找出这么一床褥子,费了不少的功夫。
盖在身上的也有,依然是破旧的被子,但比起脏污不堪的褥子来说,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