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青芽低落的告诉齐玉,她家里从没想过给她准备嫁妆,说是嫁人,却跟卖人没什么两样。
那一刻,齐玉除了同情青芽的遭遇,心里便是由衷的感谢齐家。比起青芽,齐玉觉得自个儿更像个人,而不是一个随时被估价的货物。
青芽这样的姑娘,在村里比比皆是,而齐家的姑娘们,她们从小就知道,日后她们的婚事都是由周氏做主,聘礼嫁妆都是她们自个儿的,家里谁都不准留。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对比,哪怕周氏偏心偏到了天边去,齐家的姑娘们也没一个有怨言。当然,双生子除外。
齐玉的这番话显然是说到了周氏心坎里,面上笑了起来,道:“你妹妹向来是心灵手巧,都是拜的同一个刺绣师傅,你们几个的绣技勉强能看,你瞧瞧你妹妹,两年前就能到绣楼接活儿,前儿我碰见你们那师傅,她亲口说的,让你妹妹好好的学习,日后必成一方大家!”
“那是自然,我也曾听师傅说过,说妹妹绣出来的花草鸟虫,比起旁人来,多了一股子灵气,看着可喜人了!”齐玉声音轻柔,脸上带着笑,夸起人来也是会说的很。
一旁的齐欢不说话,脸上尬笑的看着这祖孙俩吹。
小姑娘的绣技的确是没话说,六岁跟着师傅学,七岁便能绣些简单的花草,八岁时,师傅带着她绣的帕子去绣楼谈价钱,最终绣楼订下了小姑娘。
绣一张帕子,花样简单的十个铜子,花样繁琐的二十个铜子、或是三十个铜子,扇面也是,分花样简单和繁琐两种,但这种绣技要求高,价钱也是五十文到两百文不等。
大件的屏风类更贵,小姑娘就曾绣过一个小屏风炕屏,得了三两银子。但事后,却因此累病了,让周氏好一番心疼,再不许她费心绣繁琐的东西。
这会儿听祖孙俩聊绣技的事,齐欢有些心虚,她脑海里有小姑娘学习刺绣的心得,也知道该怎么起针绣,就是她尚未动手试过,不知道会不会砸了小姑娘的招牌。
话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