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莺快步将信拿进来,正要开口,盯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她有一瞬间的失声……以前公主想出宫却又被圣上盯的紧时,就是这样爬在殿里的窗前等时言回来的。
连那时而挠一把鼻尖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竹莺愣了会,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眼尾有些酸,她赶紧整理仪容过去,低声:“小姐,信。”
容歌几乎是瞬间回过头来,黑瞳暗了暗,从竹莺手中接过去,拆开信纸还未看一眼,就被那皱哒哒的印记垫的指尖发凉。
不长不短的三页纸,却凝固了太多的褶皱,那是韩宛乐的泪,清秀的小字因为激动,时而庄雅,时而扭歪。
“宛乐不孝……”
容歌就知道韩宛乐会是这般反应,不过也算了了韩宛乐一桩心事,草草看了两行,容歌就有些躁了,扭头给竹莺,说:“放着吧。”
竹莺:“小姐不看看。”
“不看了”,容歌没了兴致般,起身拍了拍衣襟,淡声问:“时言有信吗?”
“还没有,西北环境恶劣,多的是穷山恶水,时言七八天不见得能解决一桩陈年积案,被拖住了”,竹莺一边叹气一边说:“小姐耐心等着,奴婢联系时言,让汴京有消息就直接传到河州来,奴婢去交接。”
容歌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刁民多了,鸡毛蒜皮的纷争就更多了,再加上何丰源暗中为难,苦了时言了。”
要是容歌还在公主殿,还是那个人人巴结谄媚的公主,谁敢说一句让时言委屈的话,她第一个不同意的。
她刚死,连锦衣卫里一个小小的百户都能折辱他了。
压下心中的冷意,容歌想了想还是道:“我在汴京无人可用,时言能用的人不多,可信的更少,消息千万不要从河州走,我怕有人盯着他,还是按照目前的路径,等时言确保安全了,再送信给我们。”
这样一来,一封信花费的时间就成倍的增加了,容歌想知道的讯息大大的延迟,虽很不方便,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