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要我命的是你,李府暗杀的还是你!我竟不知道,殿下这两幅面孔用了这么多年,炉火纯青到了这般地步,真让人恶心。”
尾语随着两街相通的风声吹进了江驰禹耳朵里,他好似听清楚了,又好似没有。
就像这一瞬间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慌张的伸手去抓,满掌的风,轻轻的散了。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他再次见到李伽蓝,会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泽也躬身:“王爷,李伽蓝疯癫成性,早就不正常了,王爷切勿被她三言两语所骗。”
江驰禹恍然,自己竟然被一个疯子牵动了心性。
他将郁结于心的那口气舒出去,低道:“别惊了桉儿,回府吧。”
“王爷放心,世子还没醒呢。”
江驰禹回了车内,软榻上正安静酣睡这一面容润态的孩子,约莫三四岁,身量不算高,瞧着身子骨偏瘦了些。
外面吵了这半天,到底没把孩子给惊醒,江驰禹给孩子盖上薄毯,习惯性的离远了些,温声自语道:“就你能睡。”
今日他带了桉儿去禅寺,为了避人,特意走了南后街,着实没想着被李伽蓝扫了兴。
看来择日还得去一趟寺里,让桉儿亲手再燃一柱香。
江驰禹不知道,容歌这暗戳戳作怪的性子可丝毫不饶人,李府的马车夺命似的飞奔出了城门,一路往东边去。
容歌靠着刺背的车壁,仔细想着方才那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她借着同江驰禹错身的瞬间,费力的往帘角的缝隙里瞅了一眼,没瞧清。
她越想越来气,干脆端坐身板,不想了,吐了口气,容歌一瞥眼,见紫芸脸色惨白,铺了三层粉似的。
“哆嗦什么?”容歌屈起两根指尖轻轻在她额头探了探,冰的……她无奈:“别颤了,我们早就跑远了,你再抖魂都没了。”
紫芸一咬唇,眼里还残留恐慌,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