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越来越喜爱的缘由。
“你可知道咱家搞了这么多银子作甚?”常宇起身,站在瞭望口,望着正北远方,依稀可见有点点火光,应是清军的溃军逃在山中生火取暖的。
“卑职不知,但督主乃大公之人,绝非公报私囊之辈”。李岩觉得自己看人一向很准,小太监虽经常没个正经,甚至吊儿郎当,但一双眼神从来都是正气浩然,眼睛骗不了人。
“你可知道这些钱财如何来的?”常宇微微一笑
李岩沉默一会道“贼军每到一处,便会寻城中富绅拷掠……”
常宇大笑“在咱们这边不叫拷掠,叫捐赠,当然有时候也是强捐!”
“那岂非与贼无异?”李岩皱眉。
常宇挑眉“你在贼中数年,贼人干的时候你觉得理所当然,怎么到了这边却又觉得不妥,岂非双标”说着微微一顿又道“贼人拷掠,是杀人放火,朝廷这边多年征战早已无粮无饷,可那些一边嚷着让将士断头流血为他们保护财产的豪门乡绅,却不愿意出一分钱,一粒米。
本督无奈,只好让他们逼着他们捐点钱了,当然这个逼迫可不是如贼军那样拿刀夹在脖子上,而是借贼军兵临城下之势让他们交点保护费”。
李岩哦了一声又道“那这些银子岂非应充国库,督主怎滴……”
常宇嘿嘿一笑“你刚才不还说本督非公报私囊之辈么,怎么现在拿不准了”。
李岩一窘“不,不……”
“朝廷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入不敷出,宫里那位时常又做不了主,到处都是伸手要钱,内阁批了他也不能说不,本督就怕把这钱充了国库,转眼成空,遇到眼下需要钱的时候,问谁要去!
钱要用在刀刃上,手上留点也好周转,用时不愁人,只需用到刀刃上,咱家于心无愧!”
李岩甚是感动,一为小太监大义,二为小太监竟然把这等机密事说与自己听,这是把自己当做心腹了。
“听闻你从贼前习文,立志要做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