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大碗羊汤还有饼子恭恭敬敬的放在他跟前又缓缓退了出去。
“看将军脸色,昨晚没睡踏实”常宇随口说道,祖大寿苦笑摇头:“那是托督公大人的福啊”常宇呼哧笑了:“琢磨了一夜,如何了?”
祖大寿正了正脸色,将碗里的几块羊肉夹到常宇的碗里:“他来不来末将不知,但末将得走了”。
常宇点了点头,端起碗呼哧的喝了起来,半响放下碗:“将军去吧,留俩人在这给咱家当帮手”。
祖大寿一怔,朝门口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常宇。
“怎么,信不过咱家?”常宇微微一笑,祖大寿也笑了:“是督公大人就这么信的过末将?”
两人相对而笑,默默的吃饭。
饭后祖大寿率亲兵二百余返宁远城,留二义子驻防塔山堡,担心途中出乱,祖泽润又带着五百人护送。
父子二人并驾数里祖泽润实在忍不住了:“父亲,可有什么叮嘱?”
祖大寿看了他一眼:“汝要为父叮嘱什么?”
“就……”祖泽润一不知该如何表达,祖大寿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塔山堡,长叹一口气:“为父叮嘱你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里在想什么”说着用手点了点心口。
祖泽润脸色大变,翻身下马噗通就跪在地上:“父亲难道还信不过孩儿么?”
“若信不过,你此时焉能在侧”祖大寿叹口气,示意他起身:“咱祖家世代忠良受大明恩惠,却因我而蒙羞,为父余生将以命雪耻,然这污点却将伴随终生,为父可以留千古骂名,但祖家不可以,汝懂么?”
“孩儿懂得,无论是孩儿还是祖家子弟皆以父亲马首是瞻,宁为大明平民,不做鞑子奴臣”。
祖大寿颔首,举目望着正南远处山谷有一支兵马缓缓而来,那是宁远来接他的人,转头对祖泽润说道:“你去吧,此后所作所为既关系咱祖家荣辱,亦关系你个人沉浮”。
“孩儿知道了”祖泽润目送祖大寿缓缓离去,这才掉转马头回塔山堡,心里头七上八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