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心里,还好她的父亲来看她了。
言笠却像是听不到言玉叫她一样,全身都在颤抖,心喜若狂,好啊!亲眼见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躺在了夏王的榻上,这不是要平步青云是什么?
“可……可不敢伤了凤体……好好躺着。”言笠喘着粗气,口中呢喃着。
“什么……凤体?”言玉的心突然凉了半截,凤体?
言笠还真像旁人一样把她当王妃了?要知夏景笙忙于公务碰都没碰过她啊,那都是外人瞎传的啊!
“爹爹,玉儿是您女儿,一个小小庶女,岂配……凤体?”
“爹都知道啦!”言笠眉开眼笑,胡须都在跟着一抖一抖,“爹爹知道,女儿家嘛,害羞些正常,你都是要做王妃的人了,爹的好玉儿啊!爹果然没看错你!不过几日,都已宿在准叙阁了,比你那没用的姐姐强多了!”
言玉心一沉,她的亲父,竟是为权势来的。
“爹爹,女儿受伤了。”言玉低声说着。
“爹知道,若得夏王宠幸,区区受点儿小伤算什么。”言笠笑着回应。
小伤?好一个小伤。
“伤口化了脓,太医说会留疤的。”
听这一句,言笠才慌了神,急切的说着:“留疤?你怎么能留疤呢!疤痕丑陋,若引得王爷不快,弃了你可如何是好!你也是,不注意自己!待我想想办法,让你长姐从宫里送出几瓶药来,你且用着,千万要将伤疤除去!若除不得,言府可也不留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赶出王府,可莫丢言家的脸!”
好一顿训斥。
“我从贼窝回来,险丧了命,一直卧病在床,好不容易盼到您来了,可您最关心的……却是我宿在谁的榻上……“言玉低声抽泣着。
失望,无助,痛苦夹杂在一起,言玉真想自我了断。
为什么呀!权势就那么重要吗!
言笠愣住了,思虑了一阵,还是装模作样的去哄言玉,心里却埋怨言玉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