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司徒婉无辜的眼神,楚九月觉得她现在的神志,可能跟那日苏一般大小,温声细语道:“吃吧,他叫那日苏,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与他计较。”
司徒婉一听,顿时笑了,猛往嘴里扒拉饭,吃的跟个小仓鼠似的,还不忘给楚九月的碗里夹夹菜,口齿不清道:“阿姐……吃……”
楚九月摸了摸她的头,司徒婉的头发,是黑色,只有两鬓斑白,昨夜又给她洗过,到现在还很柔顺,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她的头发还没梳,在宫里没少看陈安给自己梳头的样式,楚九月从腰间拿出一支金钗,那是“他”藏起来,以保自己不时之需,万一需要钱呢,还能当掉,不止这些,还有不少叶子金箔呢!
楚九月的动作很轻,尽量不去打扰司徒婉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可是似乎还是打扰到了。
那人不动了,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残渣,佝偻的背挺的笔直。
看上去很是享受,“阿姐,已经十多年没有为阿婉梳过头了。”
楚九月朱唇微勾,用金钗挽上她的青丝,司徒婉笑着说:“这支金钗与当日阿姐出嫁,我替阿姐簪上的那支很像,当时我还说这栀子吊坠很像阿姐,相隔十里,都能闻到花香,让人赏心悦目,没想到阿姐还留着。”
楚九月的动作微微一顿,勾唇笑道:“自然。”
那日苏不说话了,一个劲的往嘴里扒拉饭,看上去不太高兴,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看上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楚九月抬了好几次头,都能看到他幽怨的小眼神,干脆低着头认真替司徒婉梳发。
简单用金钗束了个高马尾,楚九月觉得如此才衬得上她当年的英姿飒爽。
门外有两只鸽子从屋檐上飞过,楚九月听到动静心下一喜:“梳好了。”又看向埋头干饭的少年:“那日苏,去帮我抓只鸽子。”
话音刚落,没等那少年抗议,楚九月便急急忙忙上了楼,取了纸墨笔砚,写了几个大字。
那日苏见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