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休息。
却看到鹿生的房门,依然亮着灯光。
他踌躇片刻,敲了敲门,沉声道:“小姐喝了酒,睡下了,别等了,早些休息。”
“伤药上了吗?”
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屋内,鹿生坐在桌边,他等的有些困,用手撑着头,这样舒服一些,没有阖上眸子,生怕一闭上眼睛,就困的再睁不开了。
烛火落在他俊美的容颜上,却平添了几分孤独。
没有等到楚九月,等来的是王爷。
他知道王爷的心思,因为他也会有想将人占为己有的时刻。
也会无端的嫉妒。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该如此。
鹿生淡淡的嗯了一声,吹灭烛火,站起身,“公子……”
他想说,公子,鹿生不想与你刀剑相向。
可这条路注定只有他一个人了。
说了也是徒劳。
“早些休息。”
话落,他迎着拂过来的天蓝色纱幔,与青衫交相辉映,走到床边。
就像是坠落人间的谪仙,孤独又绝美,走上了一条只有他的人间道。
帝辞手顿在半空,以往他都能同鹿生像寻常好友一般,聊上半天,无论是探讨军法还是探讨机关术,两个人总能一拍即合。
更像是知己。
可如今,他藏了很多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只说,“记得上药。”
夜已过子时,彻夜未眠的人,三三两两,都藏着心事,偷偷说给月亮听。
次日清晨,楚九月是被楼下一群糙汉的议论声吵醒的。
“今天说什么咱都要上平阳!”
“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太诡异了,搞得旁人不戴面纱都融入不进去。”
“路大人,您不想戴咱就不戴,咱们要是能把平阳占为己有,其他城镇的大人们,不都得来奉承您了嘛,都说山头上有……”
山头上有什么?
说那么小声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