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两日之后,回来禀报皇上,“与殿下有过往来的有十三人,其中来往较多的有五人,臣把他们祖宗三代都查了个遍,都没有什么身份问题,但其中有一人性情孤傲,与殿下曾发生几次口舌之争,此人叫周茂,怀北石甲人,父亲是当地县令,三代都是读书人,但唯有他父亲中过举,也算是唯一出头的,此人对殿下十分看不惯,总是当着许多人的面奚落殿下,说他是装的,还私下跟那些学子说殿下的坏话。”
“有趣。”宇文皓微微笑,觉得这样的人最能锻炼耐性,人生旅途里,许多给自己下绊的人,必定会使得自己成长。
徐一见皇上还笑了,不禁郁闷地道:“那小子太可气,微臣都想打他了。”
“你啊,跟朕这么多年了也没学到隐忍。”宇文皓白了他一眼。
徐一道:“这还要隐忍么?看不惯的就来一拳,打不过就跑。”
这就是徐一始终无法再升一级的原因,直肠直肚,但好在他知足常乐,宇文皓留他这样的人在身边,也可以放一万个心。
这位周茂确实也可恨,包子有时候也差点忍不了他。
聚会的时候,不管他说什么,这位抬杠运动员都得怼他一番才满意。
这天他拿了一幅自己作的画过去给大家鉴赏,卷轴刚打开,都还没看见全貌,周茂便冷冷地道:“不过是寻常得很,也好拿出来卖弄?连我一成都比不上。”
包子笑态可掬,“既是如此,便请周兄当场作一幅,与我比比如何?”
周茂淡淡地道:“何等幼稚?我为何要跟你比?如果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就不要随便展示自己的作品。”
大家其实都比较厌烦周茂了,他倒不是没料,只是嘴巴着实讨厌。
而大家也知道周茂接下来会说什么,果然,他耸耸肩,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真话永远都是刺耳的,受不了吗?”
然后便在大家的反讽之下,仿佛是千呼万唤,他提笔作画,不过须臾,一幅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