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捡起账本叠好,道:“那围墙呢?占地五十余亩,光建筑围墙大概就花了不少,围墙也是木头建筑吗?”
徐一气呼呼地道:“可拉倒吧,还五十余亩地那,总共看着就是十余亩地,密密麻麻地建造了一大排的矮平房,围墙只是圈了正门西北那两边,三百两足够了,其余的一面临着悬崖峭壁,一面是密林,要得了多少银子?”
汤阳很是诧异,“这是工部干的吧?工部难道就没验收吗?”
宇文皓冷冷地道:“都是苏答和做的,他请的差事,工部那边只是找了工匠人手,验收是没有的,当时仓促得很,建造完毕就马上送人过去,工部哪里会上去看啊?”
汤阳膛目结舌,“那苏大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就不怕露馅了吗?这些开销里头,每个月一千两的银子是用于伙食,本就有富余的银子了,还有药物,被褥,银炭,火烛,等等每个月的开销也都在两千两左右,户部那边就照给了?也没过问?”
宇文皓眼底蕴着狂怒,“怎么会露陷?若不是老元说要去给他们治病,会有人上去麻风山看吗?会有人知道他们每天就吃一顿窝窝头吗?会有人知道他们过得连狗都不如吗?等过几年,人都死光了了,这一切便无从调查,银子就袋袋平安了,如意算盘打得多好啊。”
汤阳摇头,“真是过分了,赚什么银子不好?非得要这些收这些养命钱?真是杀人不过头点地,还不如当初都把他们杀了,不至于这几年一点点地折磨,挨冷挨饿,那真是活活折磨死啊,难怪这么多人跳悬崖。”
宇文皓脸沉如铁,“苏答和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且户部如果不调查,全部审核批款,定是有所顾忌。”
汤阳点点头,“殿下说得对,怕是您外公出面了。”
苏家如今能让人忌惮的也没几个,也就是苏侯爷了。
苏侯是贤妃的父亲,当今太后的亲弟弟。
苏侯如今在军部供职,轻车都尉,但确实也是没多大的本事,没真正地问朝廷立过功劳,如今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