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他对这门亲事还是很看好的,褚明阳如今至少比纪王妃有用。
纪王妃本也是一株茂盛的花木,可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干也被蚕食,开始腐烂,不能大用。
而褚明阳则是原先的纪王妃,枝叶茂盛,植根千里,可以让他随意盘剥。
他意气风发地进了新房。
龙凤花烛在燃烧,纳娶侧妃本不该燃烧龙凤烛,但是,他知道怎么讨好一个女子,褚明阳在乎什么,他便给什么。
他要她觉得自己是以正妃的身份入门,他往后的荣耀富贵,都和她是一体的。
虚荣与实权他都可以给她。
他屏退伺候的陪嫁与侍女嬷嬷,背着手走了进去。
新嫁娘坐在床上,盖头垂下,流苏静止不动,看得出许久她都不曾动弹过,维持着那样的姿势,静坐了许久。
听得脚步声,她身子明显一僵。
秤杆伸进来,轻轻地挑开了红盖头一角,褚明阳垂着头,看到地上一双锦缎云海图案靴子,如一只斑斓的野兽。
她慢慢地抬起眸,看着眼前这个霸气清贵的男子。
她的心脏一紧,那眉目何其相似啊?
可惜到底不是他。
大手覆盖过来她的脸,柔柔地搓了一下,在她的面前摊开,五指修长,骨结分明,“你也饿了,本王陪你吃点。”
她略一犹豫,把手伸进了他的手中,大手一握,力气传递过来,她便被拉了起身。
他整个人都是柔和的,并非外间说的这般狰狞霸道。
她心中稍稍松弛,陪同入座。
纪王倒了酒,眸子细细地眯起,浅然一笑,“能喝酒吗?”
褚明阳执住衣角,红烛映照得她的脸红彤彤的,眼角染了微红,“能喝一点。”
他笑意盈盈,执住她的手,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温柔地道:“那喝过这杯交杯酒,从今往后,你便是本王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