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放权吗?”
明元帝蹙眉,“虽说放权,可总得有规矩章法,不可肆意妄为!”
安丰亲王笑笑,“没错,必须有规矩章法,有上限底线,这茶壶就是规矩章法,他如今只能在你的规矩章法里动,但是,一旦他登基,这茶壶就是他定下来的规矩,他或许会增大一些,或许会缩小一些,或许会挪高一些,这都是由他与他的臣子来定的,而制定的标准,就是看是否适用于如今的发展。”
明元帝定定地看着那个茶壶,眸色有些复杂,“您的意思,是朕定下来的规矩,不适合北唐如今的发展了?”
安丰亲王点头,“是这个意思!”
明元帝怅然若失,“朕一直做得不好,是不是?”
安丰亲王看着他,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你帮你父皇安然地度过那最贫困的时候,你的中庸之道,稳住了北唐十年,现在北唐是时候发展了,北唐要和周边国家达成贸易互通,就不能再保守,这件事情,你做不来,和你的能力无关,只能说,这不是你专长的事,且这件事情,需要有冲劲有干劲的班底去做。”
明元帝似懂非懂。
安丰亲王看着道:“有一个国家……这国家在海外,你不知晓,这个国家是每隔几年,就换一次国主,候选的国主当中,各有才能,国家发展到什么程度,用什么人,无人贪恋权势,只为把家国发展成为最富裕,最繁荣的国家,让所有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明元帝显得有些震惊,“有这样的国家?”
“是的,做什么事,得看你心里装的是什么?是这权势重要,还是百姓重要。”
明元帝怔怔地看着他,“朕……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因而从没有过取舍。”
安丰亲王道:“如今可以好好想想,想好了,也可以好好安排。”
明元帝缓缓地拿起了茶壶,心头,那沉甸甸的石头,仿佛是被挪开了一些。
翌日,明元帝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