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抿起的唇,显出她心头的不甘与酸涩。
元卿凌是要查问真相,所以没有为难她,温和地道:“秋蝶姑娘,请坐!”
一句秋蝶姑娘,让醉月面容有微微的变色,她看着元卿凌,没说话,但片刻之后,还是走过去坐下来,扬了一下衣袖,双手合拢放在了身前,姿势仿若还是原先那位知府千金。
面容也恢复了淡冷,也依旧带着微微的讽刺,“多谢太子妃赐坐!”
“嗯!”元卿凌叫人奉茶。
醉月淡淡地道:“太子妃不必假意示好,你若愤怒,斥责我一顿,甚至打我一顿,谁都可以理解,女子本就该有嫉妒之心,尤其我是那样地方出来的女子,自然会碍着太子妃的眼睛。”
元卿凌看着她,“倒不至于,你如果真和太子有过什么,我也不会见你。”
醉月冷笑,“太子妃不信吗?那太子妃就太过自信了,没有男子会真正专心对一个女子,尤其是太子爷那样的人,不过,太子爷与我只是逢场作戏,可若真有那么剔透玲珑的女子出现,会让太子喜欢,也不奇怪,迟早的问题罢了。”
元卿凌道:“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就算我和太子之间出现这样的问题,也是我们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长这份心,叫你来,是想跟你聊聊你父亲。”
醉月怔了一下,“我……我父亲?”
“嗯,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元卿凌温和地问道,子女眼中的父亲,有时候不见得客观,但是一定有值得参考的地方,例如父亲对子女的教导。
醉月的眼底慢慢地升起了不甘与激愤,“我父亲,他不该获罪,他为官清正廉明,勤政爱民,从不曾投机取巧,更没参与大皇子的事。”
“你怎么知道没有?”元卿凌反问。
“他当然没有!”醉月激动得很,霍然站起来,悲愤地道:“他说过,外放当官是他最大的荣幸,可以不参与京中夺嫡斗争,他说大皇子平庸残暴,不配当太子,他怎么会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