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去看向宇文皓,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披风猎猎,竟仿佛巍峨高山一般,叫人望之心安。
他或许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便是立了他为太子。
可谁又知道,当时立他,也是迫不得已,心里并非是乐意的。
他心头很安慰,对宇文皓道“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父皇会支持你。”
就像太上皇这么些年一直支持他那样,放手让他大刀阔斧地改革。
宇文皓眸色复杂,几欲落泪,“父皇,儿臣无用”
明元帝不语,这句话,应该是他对太上皇说的。
在临近城楼的一家酒楼上,喜嬷嬷和元卿凌也在看着远去的队伍,虽然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大家的眼睛都收不回来,喜嬷嬷眼底红了,眼泪忍着,没掉下来。
出征不需要眼泪。
元卿凌握住了嬷嬷的手,轻声道“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喜嬷嬷手里颤抖,但却笑着说“是的,我相信。”
酒楼饭馆里的百姓对此次战事也是议论纷纷,很多人拿当年的事情来说,当年太上皇和安丰亲王他们是如何的厉害,让北漠人闻风丧胆,这一次他们又再一次披甲出征,一定可以大退北漠,还边疆的宁静。
当年的事,在场很多人都没经历过,那个年代过去了,他们才出生,但是有些故事在民间口口相传,神化了,可那些辉煌是曾经有过的,北唐人的腰骨,曾经挺得很直很直,傲视四海。
明元帝和百官都走了,宇文皓却没走,依旧站在城墙上,遥望远处。
顾司带着一批禁军在附近,冷狼门也有很多人潜伏在四周,防着杀手的出现。
元卿凌上了城楼,站在了宇文皓的身边,悄然握住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我想多站一会儿。”宇文皓轻声说。
“危险。”元卿凌提醒。
宇文皓瞧了一眼四周,道“禁军布防,还有冷狼门的人在,杀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