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欠太多太多账了,为了还账,不得不勒紧裤腰带,安丰亲王自己的俸禄与食邑都得拿出去做抚恤金,摘星楼又是在肃王府里头独立出去,吃东宫的份例……”
元卿凌打断她的话,“怎么是吃东宫的份例?”
喜嬷嬷想起当年,既是好笑也回味,“当时安丰亲王兼祧两房,皇长房是他承继的,肃王府中不供应,便吃东宫的,吃东宫的吧,东宫本身养的人就太多,太子当时又欠下太多的银子,没办法啊,是真的苦。”
元卿凌有些不能想象这样的情况,皇家亲贵,欠下一屁股债连日子都过不下去,还得由大主子带着出去偷蒙拐骗?是真的偷蒙拐骗?
她想起安丰亲王,总无法把那威仪万千的人与偷蒙拐骗四个字对上号来,她看着宇文皓,问道:“是这样吗?”
宇文皓吃着糕点,“听说过当时是挺苦的,但当时皇祖父说的是因为献帝爷节俭,国中也是提倡节俭,所以才会朴素度日。”
喜嬷嬷笑了,“那是好面子,穷成那样子,好意思说自己穷吗?肯定说节俭。”
喜嬷嬷笑罢,却又轻轻地叹气,“可我这辈子,如今都六十多了,最开心却是那段日子,苦,苦得真的很开心。”
元卿凌看着她痴痴的眼神,不禁对他们那段摘星楼岁月十分好奇,摘星楼里出的人,如今都响当当的,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地?竟然出了一朝皇帝,两朝首辅。
逍遥公曾也任过首辅一职的,她记得。
“如今肃王府还在吗?”元卿凌问道。
“在啊,不远呢,就在二哥府邸旁边,门牌都没摘,太上皇有命人打理,这些年也不曾赐过给旁人。”宇文皓道。
喜嬷嬷问道:“太子妃想去看看?明日陪你去便是,我也是许久没去过了,这些年,忙里忙外,前事仿佛都褪尽了,也是出府这几年,才会偶尔想起前事来。”
元卿凌道:“好,也好!”
不知道为何,她对那段历史特别感兴趣,对曾